两点半,聚会结束了,夜色就象这背景。哥们、姑娘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。还是北京好,朋友多,热闹。送走最后一位美眉,只剩下我和许海,我们要打车去他的蟑螂屋睡觉,他说:“有点儿晕?@&%¥”我说:“事儿逼!”

 

走在深夜中,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,并且掺杂着那种荒谬的感觉,透肤入骨。

 

今天的是2000年的第一天,哦,是昨天,现在已经是二号凌晨了,昨天的生活很丰富,上午九点半起床,吃点早饭,中午去西直门外彭国清的饭馆蹭顿饭。然后,和潘建禹、全小锐去东单体育场打篮球下午六点,和明皓到惠普,打了一会儿升级,七点和郭宏昌,杨青及她的同事去吃饭,然后去东单体育场玩台球、保龄球、乒乓球,最后去唱卡拉ok。

 

说不清那是一种什麽感觉,空虚,孤独,失落,伤感,黯淡,无奈。坐在出租车里,我的身体逐渐温暖,我想:

却感到我的心象叶一样坠落:

我的心情,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,是在高三的元旦联欢会上,在乐曲间隙,在热烈气氛的某一安静时刻,我感到了流年似水。

 

昨天玩儿得很开心,我和许海象两个上满发条的相声演员,不停的耍贫嘴,挤兑所有的人,被所有的人挤兑,我们都融入了一种浓浓的充满了友情的气氛中,挥霍着欢乐,挥霍着年轻。我希望时间停住,我感到力不从心。每个人可能都有这种感觉,身边的好朋友一拨接一拨,每个成长的阶段都有着各异但相似的友谊,但都如走马灯一般,转瞬消失。使我觉得我看到的如水中倒影,肥皂泡沫。岁月象一条河流,冲刷所有的记忆,时间从手指中流过,剩下一把沙子。时间空间把一个个朋友从我的生活中拉走,留下模糊的记忆,过年时才想起该发个e-mail,却不知如何措辞,算了,来句“新年快乐!万事如意!”了事。变化的世界,变化的人,谁都不知道一年后自己在哪里,在做什麽,所以养成习惯去习惯这些。

 

“去他妈的,我是不是有病呀!明天还要上班呢!去睡觉吧……”我自言自语道。